今天是去加州看牙的一天,所以在飞机上有时间写点东西。而且因为已经确定要离开公司了,所以是真的有心情写东西。昨晚在床上睡不着想到这点,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有心情也有时间可以写点东西了,就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于是本来已经睡下了又爬起来,把本子和笔放到了包里。
呃,感觉自己的字写得是真的丑。长期不写字的结果。 明天就把小猫送回Humane Society,我和他都非常期待恢复到只有一只猫的生活。只有一只猫就可以经常去走trail,就有大量的留给自己的时间。还是这样的生活比较适合我们。有两只猫的时候烦起来,甚至连多多都想扔出去。不过多多还是已经适应跟我们在一起了,丢掉是不可能的。
昨晚是没睡好。今天晚上再补觉吧。 最近几天和A聊比较多关于表达能力上的问题。就是她突然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表达能力“平均水平”可以“那么差”。这里的表达能力既指口头表达,也指书面表达。她认识了一个住她楼上的男的,加了微信,然后发现那个人发的朋友圈各种文法不通,写一大长段没有句号,全是都逗号。截了图发给我和B看,我还是扫了一眼大概看懂含义了,B就表示这个人怎么乱七八糟写得是啥啊。其实A不提起这个问题的话,我其实也不太会想到。她一说,再加上我回想起之前和某位同事沟通的“惨况”,我才意识到,确实,可能“平均”水平的表达能力就是不太行。 刚好最近在看David Graeber的那本The Utopia of Rules,里面提到了一个概念,叫做"interpretive labor"。指的就是当人与人在沟通的时候,或者人群与人群在沟通、打交道的时候,有一方会需要作为主要承担“正确解读对方含义”的责任的那一方,而这个承担"interpretive labor"的这一方,往往是两方中弱势的一个。比如曾经为白人奴隶主工作的黑人奴隶,需要正确解读白人主子的意思;比如在公司中,总是下级解读上级的意思;比如在男女关系中(像家庭内部),总是女人解读男人的意思,等等。这个概念在别的literature中也出现过,Graeber自己也说是受到feminism literature的启发认识到的这点(比如feminist standpoint theory)。但是因为Graeber写东西真的写得很清楚,小学生都能懂的水平,所以当我再看到他论述interpretive labor这个概念和它的例子的时候,我依然有醍醐灌顶之感。It is such a virtue to write clearly and accessibly (lucidly). 真的是美德。 然后看到这样的文字,看到真的诱人可以用如此清晰简单的语言讲明白一个复杂的现象或道理的时候,我又再一次深受鼓舞。因为知道自己可以继续向着这些榜样的方向去努力,还有巨大的进步空间。
另外最近还有在想的一件事,也算是一点点改变吧,就是我现在(终于)不太想要让自己变得多“厉害”这件事了。取而代之在想的则是能不能给这个世界做一点真正意义上的贡献,哪怕只有一点点。比如说做普通的社群服务也好,或者像前两天在网上看到的,有人需要usability researcher为患有老年痴呆症的人群做research也好。钱少一点问题不大,能不能和我的价值观有所契合呢?我觉得自己近期会有这个想法上的转变,当然和在tech industry待烦了有关系,但更关键的一点也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有skills也有talent,我想把它们用在真正需要它们的地方(而非浪费在给傻逼CEO赚股票上)。我只是需要找到实现这一点的方式。
于是又充满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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